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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漢以后,漢族統(tǒng)治者不斷以漢文化影響土家族地區(qū)。東漢光武帝建武年間(25-56年),宋均降服“五溪蠻夷”以后,“為立學校”,以改變“其俗少學者而信巫鬼”的社會面貌,實際上只起了“人皆安之”的作用。東漢和帝永元年間( 89-105年),《風俗演義》作者應劭的父親應奉作武陵郡太守,也曾在該地“興學校,舉側陋”,雖然遠近聞名,但多限于漢族官員子弟,對促進當?shù)匚幕l(fā)展的作用恐亦微乎其微。東晉司馬睿南遷以后,南郡、巴東等地,有的成為軍事重鎮(zhèn),漢人與土家族彼此往來,互相影響。至隋,在交通方便的軍事重鎮(zhèn)附近,土家族學漢文化的風氣就逐漸增強,有的土家族人與漢人已無多大區(qū)別。可是荊南的夷陵、沅陵、清江和屬巴的黔州等郡州,交通很不方便,其居民接受漢文化影響就小得多,至唐代才稍有尚經籍之壬出現(xiàn)。唐初,在夔峽地區(qū)以“巴酋長子弟,量才授仕”,田世康就作了唐的第一任黔州刺史。唐玄宗開元、天寶間,趙國珍曾仕至唐乙部尚書。逝于酉陽的田英,習染漢文化較深而造詣頗高,唐廷曾命其為溪州刺史,進“上柱國”。巴東人譚伯亮,“好聚書”,生前曾手抄千余卷,臨終前召集親屬,叮囑他們要把這些手抄本保存好,如果子孫有愿學的還可以使用,無人繼承,就把它燒掉,表示要后輩繼續(xù)研讀漢文學。
宋代,施州城及其附近土漢雜處地區(qū),受到漢文化的影響較之他處更大,土人中有人能用漢文著作。宋真宗天禧二年(1018年),富州刺史向通漢曾將《五溪地理圖》獻給朝廷,表示效忠。宋哲宗元祐三年(1088年),出身于施州都亭里的詹邈,考中進士第一,是博學宏詞科狀元。他家住在利川、恩施、建始交界地方,當?shù)赝寥硕挤Q他為“鄉(xiāng)賢”。施州地區(qū)的向九錫,勤奮好學,課習漢文典籍,也在元祐年間考上進士。出身于施州都亭里的土人向中之,也被考選為進士,宋廷派遣他作為管文教事務的教授。可見,在宋代確已出現(xiàn)了少數(shù)漢文典籍學得較好的土家族文人和官員。因此,史稱施州蠻為“徼外熟夷”,這就曲折地反映出施州土家族在宋代已深受漢文化的影響。
唐宋時期,雕刻、建筑藝術開始勃興。由于羈縻制度的實施,土家族地區(qū)和漢族地區(qū)的聯(lián)系得到加強,土家人吸收了中原地區(qū)的雕刻、建筑藝術,從而使本地區(qū)的雕刻和建筑藝術得到了較大發(fā)展。除仙佛寺、溪州銅柱以外,還有:
湘西的祖師殿湘西祖師殿,位于永順縣老司城南三里處,為“晉天福二年(937年)修建,正殿柱四,大數(shù)圍,上架木枋,其接榫處無斧鑿痕,迄今不偏,真神工也”。今天見到的祖師殿為明代重建,為雙檐歇山頂,殿長17.5米,寬13米,高20多米,全為木料結構。全殿用34根大柱支撐屋頂,柱基為雙疊圓石基,柱榫接處是一半升和一斗三升的斗拱承鼎,平單層檐。宇殿斗拱雄渾古樸,梁架結構十分特殊,是土家族地區(qū)有代表性的建筑,它體現(xiàn)了土家民族高超的建筑藝術。
永順老司城老司城又稱福石城,在永順縣城東三十里處。司城四面環(huán)山,一條流水靈溪河繞城而過。史載南宋紹興五年(1135年),溪州刺史彭福石沖遷其治所于福石城。老司城歷時593年,期間均為衙署所在地,是當時湘西政治文化中心。該城雖無高大城垣,但有東西南北4個城門,并有8條街道,其規(guī)模迄今仍保留完整,是研究古代土家族地區(qū)衙署建筑的典型材料。
巴東秋風亭 位于湖北巴東縣信陵鎮(zhèn)東南600米處的山岡上。北宋太平興國年間,寇準任巴東知縣,他在巴東教民生產,發(fā)展經濟的同時,在江北舊城修建秋風亭,并親自在亭前植樹,登亭賦詩。南宋末年,巴東縣城從江北遷到江南金字山麓(即今信陵鎮(zhèn))。此時,秋風亭仍傍立于江北,直到南宋乾道五年(1169年)還保持完好。后來由于長期經受風霜雪雨,亭子漸漸被剝蝕破壞。明朝盛杲為巴東知縣時,便在江南仿舊建造新的秋風亭。秋風亭為石木結構,飛檐兩層,赤柱彩瓦,雕梁畫棟,四角尖頂,高20余米,頗為壯觀。
唐宋時期,雖然深受漢文化的影響,但在有些方面,土家族地區(qū)仍保持著自己特有的社會風俗習慣,除保持跳喪習俗外,還有:
信奉竹王竹王的傳說流傳于南方許多民族之中,許多民族都信奉竹王,土家族在唐宋時期也有不少人敬奉竹王,各地都修建有竹王廟祠。如《大明一統(tǒng)志》卷六十六在談到施州衛(wèi)軍民指揮使司的祠廟時,有這樣的記載:“竹王祠,在衛(wèi)城東南東門山下,即夜郎祠也……宋崇寧中,賜廟額回靈惠。”
興懸棺葬唐宋時期,土家族地區(qū)曾盛行懸棺葬,人死后,“于村側廛之,待二三十喪,總葬石窟”。懸棺葬在峽江地區(qū)尤為盛行,人死后在陡峭的山腰鑿洞建石窟,然后將棺木移進石窟。當時,這種石窟在峽江地區(qū)隨處可見。宋代將軍王果“經三峽,見石壁有物,懸之如棺,便取之,乃一棺也。發(fā)之,骸骨存焉”。王果所視之棺在“歸州白狗峽東,地名亦鐵棺峽”。
敬巫鬼重淫祀土家地區(qū)處巴楚兩國交匯處,巴楚文化對其都有深刻影響。巴楚文化有一共同之處,那就是敬鬼、重巫,這對土家族產生了很大影響。唐宋之時,“吳楚之俗多淫詞”,“大抵荊州率敬鬼,尤重祠祀之事”。這時期土家族地區(qū)的崇巫敬鬼之俗也特別濃厚。宋代詩人歐陽修到峽州(今宜昌)時,有感于該地的風俗,寫下了“楚俗歲時多雜鬼,蠻鄉(xiāng)言語不通華。游女髻椎風俗古,野巫歌舞歲豐年”的詩句?!短藉居钣洝份d峽州風俗日:“不知文學,其信巫鬼,重淫禮。”這時期,土家地區(qū)還盛行用人祀鬼神的風俗。如宋淳化二年(991年),“荊州轉運使言,富州向萬通殺皮師勝父子七人,取五藏及人首祀魔鬼。”朝廷對此多次下令禁之。如《宋史·地理志四》載:“歸峽信巫鬼,重淫祀,故屢下令禁之。”《宋史·鄒浩傳》載:“荊沔風俗因人祭鬼,因捕治甚嚴,其風遂革。”